【普奥】他的烟
战争的失败可以让他意志消沉，就想把曾经那胸前高挂着的普鲁士铁十字埋进战场上杂着血污的泥土里——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他的军服仍然穿在身上，可他毕生追求的荣耀已经被人当作练枪的靶子、千疮百孔、离破碎只有一步之遥了。
他知道一根香烟在此时意味着什么——只要是美国货，人们就能盲目地去追捧。他的目光黯淡了下去，从胸前的口袋里抽出烟来，仅仅嗅了嗅烟草味儿。
罗德里赫的视线停留在他的香烟上，他确实不愿在烟雾缭绕的环境下继续与基尔伯特的会面。
基尔伯特没有抬眼看他，只是把烟叼在嘴上，又从口袋里抽了一根。他知道罗德里赫从不沾这些东西，却仍是朝他递过去。
“罗德里赫。”基尔伯特偏头望着对方，但罗德里赫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太平静了，仿佛有人把他的灵魂抽走了——没人能唤醒，就算是自己也不行。“你会想结婚吗——不是哈布斯堡那套无趣的联姻、跟那些狗屁军政完全无关。”
基尔伯特缓缓起身，沾了泥土的军式皮靴踏在地上，但脚步几乎是虚的。
“如果你想、那本大爷我第一个和你求婚。”
“我他妈已经快一无所有了，笛子在老爹的面前折了、佩剑那剑柄断了、剑刃也生锈了、但我敢说——整个东普鲁士没人和我一样，敢用两根香烟和奥地利人求婚。哈哈...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能成功。”
罗德里赫伸手，食指按在对方的嘴唇上。
“您成功了。”
